第一章:陪小爷消遣消遣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韩梁看着占雾哲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老皇帝和你也没什么交情啊,你不至于的吧。”韩梁见占雾哲没说话,用胳臂肘捅了捅他。 占雾哲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件白色的休闲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熨的平整的西装裤包裹着纤长的腿,更是映的人高马大。 “老皇帝意外离世,没立皇子,如果我没猜错,估计他们两兄弟,场面不会太好看的。”占雾哲理了理袖口,淡淡的回了一句。 帝国老皇帝仙逝,只留下二儿四女,女儿们都早已成家,大皇子也已娶妻,二皇子今年却刚十三二岁。 一切都比占雾哲预测的早了点。 二皇子年龄尚幼,大皇子野心勃勃,他必须找到一个有力的倚仗。强大到足以扶持二皇子。 “走吧,我们去见见二皇子。”占雾哲看了眼表,冲韩梁说,没等韩梁反应,就已经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一抹夕阳的霞光映霞,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湛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神秘。正值炎夏,院内草坪上飞满了小腻虫,看得人心烦。 床上垂下一层层的纱幔,被风吹的摇曳,空气里时不时送出一阵茉莉花香。 “占上将!我该怎么办,大哥他为了皇位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十三岁的孩童看见占雾哲,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跑到占雾哲面前,踮起脚尖看着占雾哲的脸,问道。 “没关系的,我们可能要随机应变了。现在你没有倚仗,我也不能出面帮你。”占雾哲退开一步,拉开了与二皇子的距离。 韩梁转身向右走去,给二皇子拿鞋子。 “有的!我母家的舅舅!”小孩急的两脚乱蹦。 “不行,这个倚仗不能在朝。”占雾哲打断小孩。 “不在的!他是我母家的养子。”小孩一把抓住占雾哲的胳膊。 “嗯?养子?”占雾哲破天荒的有兴趣听听。 “你听过黑牌吗?一个地下组织,帝国一半的军火商都得听命于他。每天晚上九点,博斯酒吧的地下赌场,你可以见到他。”小孩有些急迫的扯着占雾哲的袖子。 “好了,我的二皇子陛下,把鞋穿上吧,我们晚上会去看看的。”韩梁把拖鞋放到二皇子脚下,扯开了二皇子抓着占雾哲袖子的手。 占雾哲把袖口的褶皱抻平,看着二皇子和韩梁打闹,思绪却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了。 博斯酒吧 诡谲的光衬得人们眼神迷离,光那滴落在盛着各色液体的酒杯中,慢慢的,沉在酒里。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有需要安慰的心灵。 谁也不知道,这间看似平常的酒吧正下方,就是一间每天上演豪赌的地下赌场。 “来来来,快开快开!” “我这牌可真臭啊,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吵闹的地下赌场,只开了几盏昏暗的大灯,在灯光微弱的角落里,男人倚在宽大的椅子里,手里攥着把匕首把玩着,修长的双腿搭在面前的桌子上,穿着军靴的脚踩在桌沿。听着赌场里嘈杂的声音,无聊的搓了搓有些干的起皮的嘴唇。 男人长了双好看的眼睛,眼尾上挑,像只狡猾的狐狸,棕色眸子,更是衬得他如刚刚把猎物得手的幼狼。孤凛狡猾,看似是个容易接近的猎物,实则确是个能把来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最卑劣的猎手。 “姜哥,你说老大干什么让咱们都来这破赌场啊,小破地方有什么啊。”站在男人边上的人抱怨道。 “老大应该是有人要见吧。”被叫姜哥的男人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嘴。 “哎呦,我倒是没什么,不过姜哥您不一样啊,前两天不是刚收到个小宝贝吗,还没好好疼疼呢,就被拉来办事。”那男人又说,说完还不忘猥琐的笑了两声。 “什么宝贝不宝贝的,长得好看新鲜两天罢了。”宁姜皱了皱眉,似是对他的话极其不满意。 “是是是,姜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男人赶紧奉承道。 吱哑.... 地下赌场厚重的大木门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打开了,门后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再然后,就是窄臀,细腰,宽肩,最后,就是那张美的人神共愤的脸。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丹凤眼,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宁姜看见他第一眼,就好像要起反应一样。这个人长的好正经,一定很好玩。 宁姜咽了咽口水,舔了舔愈发干燥的嘴唇。眼神如虎狼遇肉一样的盯着占雾哲。 许是宁姜的视线太过于灼热,占雾哲一下就注意到了他。三步两步走到宁姜面前。 “你们老大在吗。”占雾哲微微低头,看着眼前俊美的小男人。 宁姜被占雾哲高大的身躯笼罩在他的影子之下,男人背光而站,宁姜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到男人带来的压迫感。他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窝在宽大的椅子里。 “我们老大可不是谁都能见的。”宁姜挑了挑眉,有些狡黠的笑了笑,露出了一颗小尖牙,像是个得意的小狐狸。 见占雾哲没说话,也没动作。宁姜直接向后伸手,从后背的矮桌拿来一个筛盅,晃啷晃啷的晃了晃,占雾哲看了一眼,筛盅里有三个筛子。 “比大小总会吧。”宁姜握着筛盅的纤长细手轻轻摇晃。 “赢了就放你去见老大。”说着,宁姜站了起来。 视线对上占雾哲的眼睛,有些轻佻的扫了扫他的脸,最后视线停在占雾哲的唇上。 宁姜轻轻探头,讲嘴唇靠近占雾哲的耳朵,轻轻呼了口热气,用一种暧昧不清的语气黏黏糊糊的接着说:“输了就陪小爷好好消遣消遣。” 那消遣二字咬的格外重,似乎已经想好占雾哲一定会输,也似乎想好如何在自己的床榻上欺负占雾哲了一样。 占雾哲勾唇浅浅一笑,用魅魔般蛊惑人心的声音:“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