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做爱【H】
美国月刊2003年5月号发表文章中有一个结论: 爱情来自人类大脑中的催产素(Oxyto)。 催产素是人类大脑不分性别都会产生的一种激素,能促进男性睾丸激素的产生、增强阴茎和乳头的敏感性,改善勃起,使高潮和射精更加有力。 性高潮时,催产素在血液中的含量甚至达到平时的3-5倍。 性爱中分泌的神经类物质使人意识模糊,并有冲淡理智、解除大脑抑制的作用——也就是说,各种心理障碍都可能会消失。 南玉模模糊糊地想,性爱和阿片类药物作用于人体的机制完全相同,所以性爱像毒品这个比喻一点也没错。 她亦不能免俗,她在上瘾,她在失控。 白子语捅开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而是她长期佣兵生活以来紧绷的精神枷锁,于是各种各样的情绪像烟花般炸开,在她失重的精神世界里炸成五颜六色的灰烬,在她模糊的视网膜上涂出难以言喻的缤纷图案。 流泪、喘息或呻吟只是这些她自己平时都意识不到、此刻也难以分辨的情绪疯狂回涌的时候,无所适从的身体寻求释放的方式。 人类会美其名曰“动情”。 南玉体内分泌的前列腺液正好被白子语捅了个正着,龟头属于黏膜组织,本就比皮肤更加敏感,湿润的刺激完全消除了火辣感,白子语立刻感觉到龟头似在涨溢。 白子语隔着病号服掐紧南玉的腰肢,凶狠地顶撞了近百下。那些起伏的肉粒和深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甬道带来了一浪一浪没有尽头的愉悦,本能的探索欲和好胜欲让他一下顶得比一下深。 进出间两颗睾丸狠狠撞在南玉的臀瓣上,他阴茎从前端冠状沟到背面的海绵体到根部全都得到了最为体贴、细腻的照顾,或者说来自身下尤物的挑衅。 那肉穴仿佛化作怪物的舌头,在南玉一声长过一声的吸气中不管地挤压和吸吮,让他会阴部肌肉的收缩逐渐失去规律,射精那一瞬间的亢奋仿佛云霄飞车俯冲而下—— 射精的刺激首先作用于大脑,之后被传至脊髓最终到达外周。那种电流般难以言喻的快感瞬间流遍白子语全身,刹那激活了睾丸和阴茎的全部神经突触,犹余大量兴奋的递质,让他全身一紧。 在射精的呼吸心跳加快、血压增高时,白子语目光凝定,为这些奔涌的、难以描述的情感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可以尽情发泄在这个美丽的、为他所控的、与他一同升入云霄的猎物身上。 白子语近乎是疯狂而急迫地攫住了南玉两片微张的唇瓣。 人类用了几百万年才脱离野性、进入文明时代,看似终于进化得人人衣冠楚楚,但脱下衣物仍是兽类,骨子里永远带着凶狠的标记领地和交配的本能。 白子语将南玉的舌头勾出来,凶狠地反复啃噬,将南玉的唇舌咬出血来。 这个行为就像是在名下的大楼外喷涂家徽,但本质上和撒尿圈地的狗没有任何区别,仿佛要以此来宣誓主权:这个人是我的,只有我可以伤害她。 白子语着迷般地欣赏着南玉发丝散乱、呼吸不稳、双目含泪、神志不清的样子,与此同时,南玉模糊的瞳孔里也映着白子语英俊冷酷、神色狰狞的面容。 她从出生至今便独来独往,不知父母名姓,不知籍贯何处,她是风流潇洒的,同时也意味着她是漂泊无根的。 佣兵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她只能及时行乐。也许今天一掷千金,明天任务就会成为一具甚至没有合法身份、不会有人来认领的尸体,在荒郊野岭腐烂。 她是青萍之末,是淤泥浮草。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几把的味道,同时也不明白羁绊的含义。 对其他正常环境下长大的人来说,白子语居高临下的掌控欲过犹不及,因为他们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南玉不是。 只有白子语会控制她,只有白子语让她感觉到自己有被控制的价值,只有白子语让她感觉她还活着。 南玉清楚这不是斯德哥尔摩情结,而是一个因为出身和职业而被迫切断与社会一切联系的人,在生活无妄的虚幻里紧紧抓住那一线联结着彼岸真实的稻草。 她努力清了清嗓子,嗓音却沙得连自己也不知有没有压住声线:“白……子语?” 白子语的回答是更深的楔入和一个带着攻击欲和血腥气的吻:“我在,南玉。” 这一刻这对彼此深深隐瞒的性伴侣思维频率出奇地一致,白子语知道南玉在确认自己的存在。 于是南玉放心地与他一起沉沦在极乐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白子语的精液几乎要在假阴道内凝结,这才开始软软地讨饶:“子语哥哥……” 假阴道是硅胶产物,降温较快,并不像人体那样可以迅速摩擦生热并且长时间保持热度——事实上,这也是白子语喜欢和南玉做爱的缘故,活塞运动温度太高会辣得疼,南玉里面微凉倒是挺舒服。 白子语已经缴了两次公粮,已经舒服得差不多了,见状把南玉捞起来:“怎么了?” 做爱绝大多数时候是攻方出力多,南玉靠在白子语块垒分明的胸膛上,看着白子语的汗水将她的头发黏在白子语肌肉沟壑处,又滴到白子语半插半拔、存在感十足的性器上,垂下眼遮住眼里的欲望:“今天,今天我们就先休息好不好?” 前列腺高潮好几次,再弄下去她肯定憋不住要硬,最后还是导尿管遭殃,现在李廷跑了,又没人给售后维修,她不能在危险的边缘大鸟展翅。 白子语替她把那一缕头发勾到耳后,逗她:“受不了了?” 南玉一张桃花脸也被蒸得微红,瞪着白子语:“就算是和面,弄这么久那面团也该散了!” 白子语挑眉:“是吗?我以为捅久了会更劲道呢?” 他说着话,眼睛盯着南玉,手却不老实地去揉南玉的阴阜。 南玉怕他下手没轻没重,摸出里面假阴道和导尿管的形状来,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怒道:“流氓!” 白子语刚释放了两回,心情极好,看了一眼自己被打红的手背,也不生气:“刚刚不是做过更流氓的事情?” 南玉恼羞成怒,嘴上说不过他,低头瞄了一圈找到个下嘴的好地方,一口能磨断绳索的好牙狠狠咬上了白子语一边胸肌,半天不松口。 南玉叼在屋翳穴的位置,她下口又极有分寸,比起疼,白子语主要的感觉是此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倒吸一口气,原本要将南玉头托起来的手一松,手指深深插进她长发间。 南玉又在中府穴和云门穴两处各留了浅浅的牙印,这才满意地抬头,耀武扬威地朝白子语昂起下巴。 她面容文秀,身形单薄,蜷在白子语怀里的样子像极了猫,刚被主人挠松了一身骨头,软绵绵地瘫在主人怀里被喂到餍足,却还不忘护住食盆。 白子语自然只有宠着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