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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意刚处理完公司里的事回到家就接到亲弟的电话,电话那头哭啼啼地和自己诉说自己是如何被苦苦追了半个月的对象给甩了。 程知意寻思着,他俩好像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吧。隐约记得亲弟好像和自己抱怨过那个人第一天就斩钉截铁地和他说自己是个直的,不可能喜欢男人。敢情对方都那样明说了,自己的倒霉弟弟还死乞白赖地追了人家半个月才终于认清现实。 “我劝你回头是岸,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根?”程知意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姐!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帅。他rap也唱得好!我学校开学迎新晚会他就上台表演了!帅翻了好吧!我当时就想着一定要拿下这个男的!”显然自己的倒霉弟弟根本就是无视了自己刚刚的话。 “可他不喜欢男的。” “还有还有我跟你说,有一天我回宿舍路上碰见他了,他穿着一个无袖的黑背心,再搭配上他那个黑色的耳骨钉,绝了啊!” “可他不喜欢男的。”程知意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靠!你能不能别老说这一句话啊!” “你终于听见了?对了,你这都舔…哦不是,你这都追了半个月了,怎么突然就想开了不追了啊?人家谈恋爱了?”程知意慵懒地往沙发上一躺。 “没有,我昨天等他下课想和他一起吃饭,他让我滚。”亲弟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蔫了吧唧。 程知意真的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使得自己忍住没笑出声。敢情自己的倒霉弟弟追了半个月,纯纯就是在自己感动自己啊,人家可能不光是个直男,还崆峒。 程知意突然有点好奇自己的弟弟究竟是什么品种的倒霉蛋。不过好在自己的亲弟还是自己最了解,许诺了下周抽空带他出去玩之后他便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聊起了下周的安排。 等到终于应付完了自己的那个倒霉弟弟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程知意躺在沙发上,脑袋有些放空。 思绪一个不留神就飘到了上周,眼前浮现出上周在酒吧遇见的那个男孩。他…好像那时候也是黑背心搭配黑色的耳骨钉。 那天晚上,自己好像还咬了他的耳骨,只记得那家伙敏感极了,到最后都分不清他通红的耳朵上,到底哪处是被自己咬红的,哪处是被自己口红染红的,又或者是它自己红的。 他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里透露出狼一样的凶劲,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嘴巴也是半点不积德,什么难听骂什么。要不是手脚被自己绑住动弹不得,也许下一秒就会抡起拳头给自己一拳。 记得好像有一句他骂的实在太难听,自己没忍住咬了一下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他整个人被痛得一哆嗦,过了片刻整个脸就开始慢慢涨红,原本就比一般人红润的嘴唇变得更红且肿,两眼发直,直接愣住了。简直可爱极了,真想给他灌一瓶哑巴药水。 也是那个晚上,程知意把自己平日里戴习惯了的一个项圈手链两用的饰品从自己手上解下来,扣到了他的脖子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要做我专属的小狗吗?” 仿佛是临时标记一般,寓示着他是她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