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妹妹入住
我叫陈一扬。我一直暗恋着我们班的女同学，于芷晴。那天和她一起做完值日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我和她一道下楼，远远地看见校门口我爸正把手插在口袋里等我。 于芷晴知道那是我爸，跟我说了声再见，就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去了。我爸高兴地走来抱住我，“一扬，那姑娘就是……于芷晴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惊讶，我爸明明没有见过她，我也只是偶尔在我爸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小子跟她走一起浑身都不自在，肯定喜欢她，对不对？你和我提起过的你们班唯一的女生，就是于芷晴。”老爸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看穿我的小心思让他很有成就感。 “一扬你这样可不行，这方面怎么没继承我呢？跟她相处的时候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想你老爸当年学生时代，那可真是撩妹高手，一撩一个准。” 我丝毫没有觉得我爸这一点是值得自豪的优点，但我爸就是喜欢在我面前显摆。 “所以我妈总跟我说你渣透了。” 我爸不好意思地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肩：“我这不改了嘛！一扬，我们是不应该渣，但是渣的本事你得有。芷晴这姑娘看上去真的很漂亮呢，不过比起你妹可能还是差点。” “我妹？我都一年没见着她了。我都快忘记她长啥样了。”我爸突然说起我妹妹，挺让我意外的。我爸年轻时候同时和我妈苏米还有另一个女生同时搞暧昧，三个人竟然生活在一起。现在我妈苏米是他的合法夫妻，而另一个女生邓瑄则依然跟着我爸妈，还给爸爸生下了我同父异母的妹妹——陈二芒。 说是妹妹，其实只比我小五个月。自从小学结束后，我们的成绩相差比较大，妹妹去了市里最好的中学读书，而我就在家附近的普通中学就读。妹妹在的方成一中在城市的另一边，离家里很远，因此爸爸给邓瑄阿姨在那附近租了个房子。从此我就和妹妹分开了，各自上学、各自生活，爸爸也是经常两边跑。这样的生活对于我妈和邓瑄阿姨来说都很辛苦，我爸对于她俩也一直心怀愧疚，努力地对她们和孩子好。 今天我爸难得来接我下课，上来却又显摆起自己那些经历，让我有些反感。 但是他说起了妹妹，让我心中忽然憧憬起来，想知道妹妹最近怎么样了。 “你和二芒还真是很久没见了，兄妹俩都疏远了。都怪我，没有能力在市中心买个房子，让我们一家人继续生活在一起。不过啊，你妹真的是越大越好看了。你们俩好好准备高考，等考完了，我就把妹妹接回来住，你们兄妹俩好好培养下感情。” 老爸的这个承诺让我对他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我开始每天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几乎把这事儿给忘了，我还在房间里打游戏，直到我妈催我赶紧收拾房间迎接我妹和邓瑄阿姨，我这才想起来。 马上就要见到妹妹了，那一整个下午我的心都在怦怦跳，可能是我太期待见到妹妹了。终于，熬到三点钟的时候，楼道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在家门前停住，接着是男女的说话声和钥匙叮当声……我连忙从沙发上窜起身，去帮忙把门打开了。 爸爸从我身边走过，身后是邓瑄阿姨和一个亭亭玉立少女，她穿着米黄色的短袖T恤，白色小短裤，一双粉色的帆布鞋。她扎着马尾辫，大大的眼睛透露着可爱的气息。 大夏天的，我仿佛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 “一扬哥好！”她甜甜地对我打了个招呼。 声音是熟悉的声音，但好像又变得更甜了……妹妹整个人，都让我心神荡漾起来。 “愣着干什么？也不知道给瑄姨和二芒找双拖鞋！”我妈急忙跑过来，从鞋柜里给她们翻出两双拖鞋。 准备晚饭的时候，妈妈和瑄姨在厨房忙活，爸爸出去买东西了，我和妹妹两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我偷偷地瞄着她的侧脸，视线情不自禁地溜向了她那又细又长的大白腿。可真是好看啊……我是哥哥，能不能摸一下妹妹的腿呢……转念我就在心里唾骂起自己，我真是太混蛋了。 起初，我们聊了聊高考发挥的怎样，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我给她倒了两次热水，怎么也想不出好的话题——我这个人在聊天方面真是烂透了，不然也不至于和于芷晴一学期都说不上几次话。只有碰巧一起值日的时候才能相处一段时间。 “听爸说，你暗恋你们班的一个女生，但是一直不敢表白？”妹妹抿了一小口水，睁着大眼睛转头看我，问道。 “啊……嗯。他怎么这个都跟你说……”我心里不禁又骂起我的亲爹来，他可真是黑自己儿子的一把好手——我这个做哥哥的可太丢脸了。 “他还让我帮帮你呢。考完了，你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有的，我们下周有一次毕业聚餐，全班都会一起吃个晚饭。” “可以带家属吗？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帮你打个掩护。” “好的！那真是太感谢啦……我和班长说一声，加个位置。” 我感动极了，妹妹竟然愿意帮我到这份上，我不禁对自己几分钟前的非分之想感到羞愧难当。 爸爸回来的时候，看见我们俩在聊天，不禁对我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二芒，晚上你和一扬睡你们原来的房间，我和你们妈妈睡大房间，可以吗？”他一边换鞋一边对妹妹说。 妹妹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看我，我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去——我的脸都红了。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敏感，毕竟我和妹妹都这么大了，男女授受不亲，再像小时候那样睡一张床上确实不太合适。我紧张地等着妹妹答复，妹妹竟然答应了。 “好，那我去给一扬床上加床被子、加个枕头。” 我兴奋地望着妹妹，刚好妹妹也盯着我看，我们视线对视的那一瞬间，我又害羞地把目光别向了电视。 ＊＊＊ 晚上，爸妈和瑄姨八点多就进了他们的房间，把门锁着，我大概知道他们三个在里面干什么。这六年来难得三个人团聚在一起，小别胜新婚嘛。 妹妹在浴室洗澡，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兜兜转转，也没有心思玩手机，更没有心思看电视，忽然停在了鞋柜旁，看见了鞋柜上摆着妹妹的帆布鞋。 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不停地盘绕着，我竟然想象着妹妹鞋里的味道。妹妹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那么漂亮的腿，穿着这双鞋在夏天走了很多路，脚上会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我终究还是抵抗不住浮想联翩，蹲了下去，心怦怦地跳着，捏着一只鞋帮，把鼻子凑上去，近距离地观察着它。这只鞋外面看上去依然很干净，鞋带也很白，就像新买的一样，但是看到鞋里就知道妹妹已经穿了相当一段时间了——鞋底压出了淡淡的黑印，深吸一口气，布料的味道也早已没有了，只剩下微微的汗味。 这个味道恰到好处，勾的我似乎大脑缺氧，下体不知不觉也硬了起来……我贪婪地吸着，突然的一声“哥”把我吓了个半死。 我惊吓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我身后一个娇瘦的身体，裹着大浴巾，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头，真是太诱惑了。只可惜我现在没有心情去欣赏。 “你在干嘛啊？”她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我，不时地又看看鞋柜上自己的鞋子。 “我……”我的脸烧的很烫，脑中一团乱麻，还好客厅的灯关着，只有浴室和我书房的灯亮着，妹妹应该看不清我通红的脸——但这下彻底完蛋了！ 我吞了口口水。看着我紧张的样子，妹妹也不再好意思逼问了，“我洗面奶忘拿了，我去卧室里拿一下哦。” 她转身走了。我连忙爬起身，坐回沙发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电视屏幕看。 半分钟后，二芒握着洗面奶走出我的卧室，偏头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的身影真是太诱人了，我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我和一个长相甜美、身材曼妙的女孩就要一起居住、一起生活，这种画面我只有在梦里才敢想象。 等到二芒进了浴室，拉上玻璃门，我整个人才松弛下来。好在妹妹善解人意，没有继续问下去，不然我这个当哥的面子可就真的没地方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