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巧儿与徐俊
大二上的期末考试陆续结束后，落蕊就得回她的小镇去了。她一直都没有把她在方成和我们发生的事告诉家里，显然家里不会接受她过这种生活的。离别前数天晚上，落蕊都和我做爱到精疲力竭，因为一想到马上就有两个月之久的暑假不能见面，我们就愈发珍惜剩下的日子。 但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要来的。我们送落蕊到火车站，一直送她上了火车。临别前，我和落蕊说：“和小春快乐地过这段时间，把我这边给忘了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我清楚，她根本不可能忘记我，甚至会想我想到发疯——因为她体内，有着我的共生体。 落蕊看着我哭了，忍不住又扑在了我的怀中，啜泣起来。 送落蕊走后，我和苏米、思瑶便开始了三个人的假期生活。妹妹行将高考，所以白天还要去学校补课，我和米儿送她上课后，有时会出去玩上一天，有时也会回家做上一天。出去玩的话，最常的还是逛街，苏米很喜欢那家市中心的“圆圆的阿柴”袜店，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光顾的那家。由于成了常客，店员小姐姐也认识了我们，我们互相加了好友，想要什么样的袜子可以直接找她做，有什么袜子上新她也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店员小姐姐叫凌巧儿，父母离婚了，她高中毕业后就辍学来方成，现在也才十九岁的年纪。这家店铺的上一任老板经营不善，从他手里她低价买下了这个小店面，和在做服装生意的高中同学合作，卖起了女袜。 “怎么会想到卖袜子呢？”有一次闲聊时我问她。 “因为喜欢呀！”巧儿笑着说。 她笑起来有两轮浅浅的酒窝，很可爱。我们互加了联系方式，成为了好朋友。 ＊ ＊ ＊ 三月底是徐俊的生日，我记得很清楚。生日前一天晚上，我俩躺在各自的床上，又展开了男生之间的夜聊。 “……追了一个月了，追到没啊？”我问。他从这个学期开始就在追我们院的一个学妹，她是苏米那一届的，我因为学生工作接触过，长得还挺耐看，但是我感觉她做事非常地不负责、不靠谱。既然徐俊喜欢她，我也和他聊过一些我的看法，虽然有些不喜欢那个学妹，但心里还是希望室友能够早日脱单的。 但是徐俊回答说，“没有。” “怎么回事啊小老弟？她明确拒绝你了？” “我有透露过我的想法，但是她好像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你说的对，陈默，我最近才发现，她真的挺浪的。”徐俊叹了口气。我知道，对于他来说，这个学妹是他做出了反复的考虑才决定去追的，但是现实让他非常失望。 “那……”我顿了一下，“明天有什么计划？” “在宿舍打游戏吧。” “别啊，和去年一样，我陪你去广场吃好吃的。怎样？” “你明天不陪女朋友吗？我怎么过都没关系的啦。” 他的情绪似乎有些低，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我还是坚持第二天陪他去市中心的商圈吃火锅。 出学校后，徐俊都还挺高兴的，但是火锅吃着吃着，他又开始愁容满面了。 “新的一岁有什么愿望吗？”我涮着羊肉问他。 “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能有一个女孩陪我过生日……大一的时候，不管是你过生日还是我过生日，都是我俩过，到了大二，你有苏米陪你过，我还是一个人过……唉。”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 “这个愿望实现起来不难！我有一个女性朋友就在这里工作，我把她叫过来一起吃怎么样？” 徐俊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在这里工作？多大了啊？” “放心，比你小呢。” 我在微信上问巧儿，问她有没有吃晚饭，愿不愿意上楼到美食城和我们一起吃。过了一分钟，巧儿回了一个动画表情。 “好啦，她马上就过来。” “啊，你这一弄搞得我好紧张……”徐俊的脸忽然红了，不知道是火锅的热气蒸的还是腼腆了起来。“她叫什么？” “凌巧儿。放轻松啊小老弟。”我笑着说，而他还是时不时地抬头张望四周，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在火锅店门口看到了巧儿的身影。我朝她招了招手，她也兴奋地朝我挥了挥手。徐俊扭过头看向我招手的方向，一个穿着粉色大衣，戴着大围巾的女孩子正向我们走过来。 巧儿径直走到我身边坐在我的沙发上。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室友，徐俊，今天的小寿星。”巧儿大方地说了一句“哈喽”。徐俊也笑着回了一句。 “去给你添副碗筷吧。”我正要起身，徐俊就已经起来了：“你不方便出来，我去吧。” 巧儿看着徐俊给她挑好了全套餐具，在她面前摆好。巧儿把外套和围巾脱掉，笑着说：“谢谢！”脱掉外套的巧儿穿着花格子毛衣，很有日系女孩的感觉。对于巧儿和徐俊来说，这应该都是个不错的开始。 吃了半个小时，巧儿听闻我们晚上没有活动，便提议我们就到楼下唱KTV吧。为了给他们两个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我把巧儿也从学校叫了出来。 想不到徐俊还是个麦霸，唱歌水平还真不错，有点歌神的风范。我和苏米坐在一起偶尔唱两首，更多的时间留给徐俊和巧儿去玩了。KTV的暖气很足，他们又刚吃完火锅，越唱越热，巧儿最后脱得只剩了一件衬衣，下身的黑色裤袜从短裙底到皮鞋口完全露了出来。巧儿唱歌的时候，徐俊就盯着巧儿的腿看，嘴角洋溢着满足和陶醉的意味。 我突然想起来，他之前追求的那个学妹也有时会穿一些很骚的长袜。原来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徐俊也是一个同好哇！相处这两年来藏得还真深呢。 唱完歌，已经很晚了，巧儿要回自己的出租屋已经没有了公交车，徐俊便提出骑电动车送她回去。于是我就和苏米先回学校了。 ＊ ＊ ＊ 我载着凌巧儿在马路上慢慢地骑。这个夜晚我过得太开心了，我想让时间过的再慢一些。 我和后座的巧儿简单地聊着天，她和我讲了她的许多故事。我得知她孤身一人在方成开店，和陈默的关系也是通过苏米——苏米是她店里的常客，她和陈默也就认识了。真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又很坚强、可靠，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对她有了好感，后来好感倍增的是在KTV里看见的那双美腿——简直让我垂涎欲滴。说起这个，有许多心底的秘密都变得似乎释怀了。 我对女生袜子的迷恋大概是从苏米开始的——是的，就是我好兄弟陈默的女朋友，苏米。她的那双美腿在全校女生里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吧，而更让之增色的是她经常穿各式各样的袜子来修饰。就我所知的，当苏米和陈默在一起之后，全校的男生都把陈默视作情敌了吧。也包括我。 但是我和陈默是好兄弟，我只好把这份嫉妒埋在心里，希望将它忘掉。但是每次我看见苏米挽着陈默的手走在校园里时，我的心里都会很难受。后来有一天，我有事回了一趟家，第二天回寝室的时候，看见桌上有一双黑色的长筒丝袜。我明白昨天晚上陈默肯定是把苏米带来我们宿舍过夜了，趁着他们不在宿舍，我捧着这双丝袜，无法自拔地将它铺在脸上，闻着苏米的体香，下体硬了。我脱下裤子，可耻地将苏米的丝袜套在鸡巴上撸射了。 我心里充满了对陈默和苏米的内疚，发誓以后再也不能干这样的事情了。后来，我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喜欢穿长袜的学妹。 而今天，遇见了凌巧儿，我的人生似乎有了一个新的开始。我对她的感觉和对苏米、对那个学妹都不一样，那是真正的喜欢，对于整个人的喜欢，而不只是对于她的腿和袜子的喜欢。我决定，要追凌巧儿。 路似乎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长，我们一路聊着天，唱着歌就到了目的地。她竟然邀请我上去坐坐，也许是她在KTV有些喝醉了，我不希望给她留下一个轻浮的印象，便拒绝了她。 ＊ ＊ ＊ 第二天，徐俊就找我要巧儿的微信。看他们挺合得来，又是互相喜欢，我便帮着牵线搭桥，努力把他们撮合到了一起。追了半个月，徐俊兴奋地告诉我，他和巧儿正式在一起了；一个月后，徐俊便结束了他的处男生涯。真是进展飞速呀！ 那之后，每逢周末，徐俊便会去巧儿的出租屋住两个晚上，他也帮巧儿分担一部分房钱，以减轻巧儿的生活负担。 徐俊也光顾起圆圆的阿柴了，他还发挥自己的专长，为巧儿在电商平台上注册了一个店铺账号，帮他打点线上平台。多了线上购物的渠道，巧儿店里的营业额比原先多了许多，小店的营业范围也从简单的袜店扩展到了内衣店，以女性内衣和袜子为主，也出售诸如睡衣、情趣内衣和男性内衣等等。 这两人的结合简直是太合适了，徐俊也少打游戏和在宿舍发闲了，生活变得充实而忙碌，我这媒人因为提高了徐俊和巧儿的生活质量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