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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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诚最近很困扰。 那晚他和方威的关系确实有升温,不过也只限那一晚。之后再怎么缠方威,甚至光天化日下抱住方威,对方都无动于衷。倒是路过的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都一把年纪了,还搞玻璃。 刘诚气愤地踢着细碎的砂石,在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小黄狗也跟着他走。 “干什么跟着!”他把脾气冲那小狗发去。 小狗缩缩脖子,棕黄的毛簇拥着一张黑乎乎的脸。它被刘诚喝得呜呜地叫了两声。 刘诚心里堵极了,他冷静下来一想:发脾气也不应该冲这不相干的小动物发。想伸手摸摸那可怜相的小狗,小狗却撒开短腿跑走了。 “别跑那么快。”刘诚在小狗后面追,又觉着滑稽——从没见过追着一条野狗跑的人。 小狗往方威家的方向跑去,藏进茂密的草丛中,不见了。刘诚撅起嘴,发出“啧啧”的声音,唤小狗出来。 “大伯,你在干什么?”声音的主人是弟弟的大儿子,他双手插进口袋里,咯咯地冲刘诚笑着。 “你吓我一跳。”刘诚叹了一口气。 “心虚。”二儿子玩着衣服上挂下来的线球,跟着补充了一句。 刘诚挺直了腰杆,清清嗓子:“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小孩儿别这么和大人讲话。” “饿。” “饿了就回家吃饭。”两个重担挂在腿上,刘诚像腿上浇筑了一层厚厚的水泥,费力地在沙地上挪动。 方威出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这一幕。 “伯母!”左腿上挂着的那个摆件发出了声音。 “别……别,唉,行吧。”刘诚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一块给左边,一块给右边,“去吧,去吧。” 等两个小孩欢呼着跑走了以后,刘诚难为情地看方威一眼,他挠挠后脑勺,说道:“俩毛孩子,别介意。” 方威摇摇头,表示他没有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刘诚心里五味杂陈,其实刚刚听到那小孩叫的一声“伯母”,他是又欣喜又害怕的。 欣喜的是在孩子的话里他和方威成为了一对,害怕的是方威会因为这一声而讨厌他。 就在他走近方威时,逃走的小黄狗又不知什么时候蹿了出来。 方威捞起小狗,不嫌脏,把它挂在臂弯上。 “你的狗?” 小狗骄傲地抬起头,明亮的眼睛望了一眼刘诚,鼻头湿润。小丑东西,却又那么可爱。刘诚突然想薅一把小狗那耷拉着的毛耳朵。 小狗别过头,躲过刘诚伸过来的手。头一个劲儿地在方威的胸前蹭,像在撒娇。 刘诚气昏了。这臭乎乎的小家伙居然蹭着方威的胸。也不想自己那天在雨里哭得多狼狈,眼泪混着雨水,胡乱地擦在方威怀里。 他抓住小狗后颈的皮肤,小狗呆住了,像发条卡住了的玩具,任由刘诚摆布。刘诚把它放到地上,一着地,小家伙就用还没长好的牙拧刘诚的裤脚,吃了一嘴泥巴。 满嘴泥巴的小狗哀哀地叫着,尾巴也耷在地上。 “别叫了。”刘诚掏掏口袋,里面只有零钱。小狗不是小孩,没办法给两块钱打发走,他只好领着小狗去吃了一点浇了肉汤的剩饭。 期间方威一直跟着,刘诚也不好问方威到底为什么:是怕他把小狗溺死,还是小狗把他咬了。 吃饱了的小狗找了块地躺下,翻出肚皮,懒洋洋地眯起眼睛。 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大,仿佛此刻地球脱离了轨道,飞船似的,往太阳不断移动。看着方威健壮的身体,脊椎两侧垒起来的蓬勃的肌肉,刘诚觉得他的猜想有可能是现实。太热了。 他扯了扯衣领,汗珠从前胸滚落,索性把衣服脱了。 “你不热吗?“ 方威一回头就看见光着膀子的刘诚,还有吊在刘诚脖子上的银戒指。他摇摇头。 又是摇头。刘诚几乎要叹气了。不过他欠方威的太多,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就算是他运气好了。 可是还是不甘。 “让我抱抱你,可以吗?”刘诚把方威拽到一处树荫下,四下没人,他就用嘴去亲方威的脸颊。亲到嘴的时候犹豫了,方威之前是那么的抗拒,一直在躲避着他。 像块烂泥,刘诚慢慢地撤开身子。他背对着方威说:“你这么讨厌我的话,我就不来找你了。” 可手腕却又被那双坚硬粗大的手给握住。转过头,刘诚看见方威脸上的为难。 别走…… 一瞬间,他明白了方威表达的意思,无需言语。他的心疯狂地跳动,夸张到几乎要跃出胸膛。 他搓揉着方威胯间的性器,又探进去摸那湿漉漉的口子。 温热的风吹动树梢,树叶沙沙作响,手指温柔地划过发丝也像这个声音。刘诚吻着方威的嘴唇,就像沙漠旅人遇上绿洲。湿润的、富有肉感的嘴唇被他吻的红肿。 他扒下方威的裤子,有技巧性地套弄着那深红色的性器。 方威的喉间传来奇怪的声音,有点像坏了的留声机。他深呼吸着,因为手指正在探索那一处久未使用的小穴。 肉唇被大大地掰开,刘诚把头埋进方威的两腿之间,去吻那蔷薇色的小穴。它还是和以前一样紧致、敏感。舌头模拟着抽插,在方威的体内搅动。 男人高大的身体重重地撞到树干上,他已经被吸得站不稳了,扯着刘诚的衣服,以来阻止他的动作。 “不扩张好你会受伤的。这么紧。”刘诚的眼底红了,他握着方威的手,让他摸自己勃起的阴茎。滚烫的阴茎在方威手心里慢慢膨胀,刘诚赶忙抽开,他怕现在就射出来。 背脊抵着粗糙的树干,方威抬起一条腿,自己开始亵玩腿间的小穴。他用手指撑开穴口,把它撑得发白。 他动着口型:进来。 粗大的龟头卡在穴口,方威有些吃痛,眉毛都拧在一起。刘诚抚摸着他的脸,方威的脸好烫,简直像烧起来一样,他说:“忍一下。”然后咬着嘴唇,插进那绞得发紧的穴肉之中。 方威仰起脖子,大口地喘气,下身酸涩,怎么抚摸都没办法流出更多的爱液。他不得不承认他上了年纪,里面都没有办法做到和以前那样湿润柔软了。 之前动情时分泌出来的那点水被粗鲁的抽插给肏干了,方威只好揉着自己的奶头,希望可以分泌出更多的水。 他抚摸的手法色情。刘诚取下他的手,用牙齿咬着那浅褐色的乳头。他吮吸着那柔软的乳,感受到乳头在他口中挺立。 刘诚把脱下来的衣服铺到地上,让方威躺上去。他压着方威的腿,耻骨撞到方威的小腹,方威被硌得疼了,折起腿,环抱在胸前。 这个姿势可以让两人清楚地看到他们交合的部分,鸡巴不断捅着那口穴,把里面的水都给挤出来。饱满肥厚的臀部在阳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光,刘诚抚摸着那古铜色的皮肤,目光虔诚。他掐着那臀肉,狠狠地将自己送进方威体内。 方威被肏得舒服地叫了起来,声音还是很奇怪,但在刘诚耳朵里那比什么都动听。他弯下身子,这使得阴茎插得更深了一些。方威两腿痉挛,前端颤了几下就射了出来。 刘诚捧着方威的脸,舔去那脸颊上的泪痕。 他们一直做到天黑。烟囱里飘出柴禾的味道,淡淡的白烟像舌头一样卷着他们的身子。 方威累得倒在刘诚怀里,呼吸宛如那缓慢攀着他们的身体的烟一般,徐徐地喷洒在刘诚的脖颈上。 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刘诚有些紧张,搂紧了方威。方威的眼皮还垂着,迷迷糊糊的样子,他不知道刘诚为什么抱他抱得那么紧。但是好温暖。 那声音越来越响了,刘诚想摇醒方威,可又不想打扰怀中人的睡眠。算了这边也没有老虎,不应该表现得那么胆小。 早上见过的小黄狗探出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它怎么跟过来的。刘诚松了一口气,把小狗抱到怀里揉它的小脑袋。 小家伙舔了舔刘诚的手背,表示亲近,明明早上还被他骂过几次。刘诚才知道,小狗从来不会和人生气。 一个想法诞生在他的脑海里,他把脖子上的银戒指取下来。红绳拽着的戒指在小狗眼前晃了晃,小狗不明所以地看着刘诚。 “请你替我们的证婚。知道什么是证婚吗?” 小狗发出低低的叫声,也不知道明不明白。 方威被手指上的痒意给弄醒了,他睁开眼,就看见小黄狗蹭着他的左手。而左手的无名指上,银戒指归回了它本该属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