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陪伴

    向成业调查过于柠家的事，自然也知道于海对这个女儿毫无感情，就算于海还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交易结婚，还单方面认为向成业是自己攀上的好女婿，他也不会在这场阳奉阴违的戏码后就真的让于柠接触他的公司。在于海看来，于柠不过是棋子而已，公司是要留给他真正的儿子和女儿的，就算于柠撺掇着向成业对付于氏，他也有后手转移资产，架空公司，总之，他于家的所有资产都和于柠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这些，于柠和向成业再清楚不过，这次戏码也是专门演给于海看而已，不出手逼一下，对方怎么会狗急跳墙路露出马脚呢。

    向晗已经进入最后的复习阶段，每天就是疯狂刷题，除了评讲试卷老师们早就不讲课了，大部分时候都是自习，一个月两次的假期非常宝贵，让她能放下紧绷的神经在于柠那充满电，然后再投入紧张的复习。越到后期，向晗就越对杵在家里的向成业有意见，因为他在，迎接她回家的拥抱都没有了。

    在主动静下心来跟亲爹谈过一次之后，向晗终于得到了轻松自在的二人空间，于柠也跟着轻松不少，再也不用半夜提心吊胆了。

    “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向晗对于柠道。

    于母最近精神好了些，可以跟旁人说说话，而于海好像终于放弃了虚伪的惺惺作态，基本不去医院了，对于柠来说这是好事，但于母情绪就比较低落，所以于柠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陪着母亲，让她不去在意那个男人。

    于柠摇摇头：“医院很无聊的，而且我要晚上才回来，太耽误你学习了。”

    向晗在床上打滚，哀嚎：“在学校都学够了，好不容易放两天假，我才不要看书！”她翻身坐起来，“我就要跟你去医院。”

    于柠：“好吧好吧，只要你不嫌无聊，赶紧起来收拾吧，我可不等你。”

    重症监护区人很少，走廊里静悄悄的，向晗跟着于柠进了病房，见到了于柠的妈妈，对方眉眼间隐约能看到和于柠的相似之处，长期以来的病痛折磨让她身体虚弱，面色苍白，但在看见于柠后她还是开心地笑了。笑起来的样子和于柠更像，向晗对面前的老人凭添许多亲近感。

    “这是向晗，向成业的女儿。”于柠轻声和母亲介绍。

    老太太笑着回应向晗的问好，这是她第一次见女儿的继女，以前向晗从没有和于柠一起回过于家，她不用想也能猜到女儿和对方相处不融洽，还一直担心，现在看来似乎挺好的。

    陪护确实是非常无聊的事情，病房里很安静，老人家大多时候都眯着眼休息，向晗和于柠并肩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带着耳机玩游戏，于柠翻阅着手里的杂志，看的无聊了干脆看向晗玩游戏，向晗还分了一半耳机给她，两个人靠在一起，盯着那块小小的手机屏幕。就算不说话，于柠也感觉到了安心。

    晚上六点，哄着于母吃了饭于柠才离开，此时的电梯正是人多的时候，她干脆拉着向晗走楼梯下去了。四楼到一楼，两分钟时间，两人的手没有松开，偶尔有一两个人从她们身旁匆匆走过。站在人声鼎沸的大厅，独自一人走过不知多少回的于柠第一次觉得这段楼梯太短。

    两人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在街上逛悠着找吃饭的地方，中午饭是在医院里吃的，于柠倒是无所谓，比较挑食的向晗就没吃多少。

    “你在这附近吃过饭吗？”向晗问。

    “没有。”

    每次从医院出来，于柠都有种不知道去哪的茫然，更没有探寻美食的心思，大多时候都是直接打车回去了，至于到家之后吃不吃饭，也完全看心情。

    “那这样吧。”向晗点开手机上的一个程序，举到于柠面前，“转到哪个我们就吃哪个，怎么样？”

    手机屏幕上是个转盘，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于柠不由地笑了，“好吧，让天意决定我们今晚吃什么。”

    指针最后落在“火锅”这个选项上，向晗高兴地耶了一声：“正好我想吃火锅，好不好？”

    “那就去呗。”

    在点评网站选了家口碑不错的店，虽然离她们的位置有点远，两人还是直接打车过去了。店内环境不错，大厅人比较多，向晗就订了个包间，点了个九宫格火锅，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到八点多钟才回家。

    “啊——”向晗长叹一声扑在沙发上，“我爸终于不在了，久违的自由的空气！”

    于柠结结实实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至于吗你。”

    向晗咋咋呼呼地捂着屁股叫起来，于柠威胁道：“闭嘴，再叫打两下。”

    向晗配合地露出怕怕的样子，在于柠坐下后没骨头一样巴在她身上，脑袋埋在脖颈处乱亲，于柠嫌弃地推开她。

    “一身的火锅味，先去洗澡！”

    “一起吧。”向晗赖皮地搂着她不放，“按摩浴缸好久没打开过了，一起泡个澡呀。”

    于柠无奈地笑：“行行行。”

    “真的？！”向晗开心的跳起来，她没想到于柠这么轻易就同意了，美滋滋地往浴室跑，“那我先去放水，你马上来哦。”

    于柠脸上的笑容迟迟没有消散，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才起身回房间拿了两人的睡衣。

    浴缸的水已经放满，向晗还专门挑了于柠喜欢的精油，结果对方迟迟没来，她以为被骗了呢，正要出去叫人就看到于柠拿着睡衣进来了。

    向晗笑嘻嘻地凑上去：“我还以为你又哄我呢。”

    于柠放好衣服，轻轻横她一眼：“泡澡就泡澡，可不许乱来。”

    这谁说得准呢，向晗心里嘀咕，嘴上一点不迟疑地答应着，然后拉着于柠要帮她脱衣服，于柠拍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半圆形的浴缸很宽敞，两人赤条条跨进去，相对而坐也不显局促，水位刚好上升到边缘的位置，温热的水包围住身体，于柠舒了口气，疲倦感消散大半，向晗也是长舒口气，懒洋洋地靠在浴缸两端的软垫上。

    向晗用余光瞟着于柠，心不在焉地撩拨着水，对方似乎真的在专心致志洗澡，一点眼神也没有分给她，纤细修长的手仔细抚过手臂、脖颈，然后落在挺翘的胸上，手指沿着圆润的轮廓揉搓，轻易凹陷出的指印让人不由得想象它柔软的手感，乳肉轻颤，晃动的水波如同向晗的心思般飘忽。

    向晗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目光黏在于柠身上，一时怔住了。

    于柠偶然间一抬头就看见她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目光下意识往下瞧，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挺立的一根肉物，她用脚在向晗大腿上蹭了蹭，嗔怪道：“你干嘛？”

    向晗回过神，跟着她的眼神看了眼胯下，傻笑道：“不管我事，是它自己站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