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夏日的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闷热窒息的感觉早已替换成渗进窗子里微微的寒意。

    姜温的胃在年轻时早已被酒精和安眠药的混合物所伤害。她端着一杯热情腾腾的红枣姜水放在窗台上，刚被找出来的雨伞竖直挂在门口。如果下午还是下着雨，她就拿着这把伞去学校接温砚放学。

    隔壁陈大爷昨天送来的红豆年糕还剩下很多，看起来温砚似乎是不怎么喜欢吃这一类甜腻的东西，姜温想起了就去外面的小厨房找了找，用刀切下一小块，装在塑料袋子里拎着进屋。

    甜糯扎实的红豆年糕，配上有一丝辣意的红枣姜水，微微缓和住姜温有些疼到抽搐的胃。关着窗子，外面的雨也飘不进室内，噪音却有些扰人。

    她坐在床上，手肘放在阴凉的窗台，从窗户缝透进来的寒意让姜温用手拢了拢外套，又喝了一口红枣姜水。她看着窗外的雨慢慢变成蒙蒙细雨，不再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忽然间，姜温看见斜对面楼下正在暧昧的一男一女，也许他们是情侣的关系。那个男人看起来比小女孩大出不少岁数。女孩被男人抱起来靠在墙上，两人的下身紧紧相连，似乎是达到了高潮，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脑袋趴在上面，不停地抽搐身体。

    姜温看得起了反应，她用食指和拇指来到胸前乳头的部分拉扯揉捏，她闭起眼，如同每个难以入睡的夜晚所做之事那样。只有在高潮失神的大脑空白中，才能让她的身体和精神才能得到满足。疼痛间夹杂的酥痒，让她很想另一边乳头也被玩弄。

    小小的乳头本来就粉嫩，被食指揉住拉扯，开始还会有一些快感，最后两个乳头都被玩得红肿不堪甚至有些发疼。她用两根手指不断揉着外面的肉蒂，感觉很舒服。

    花穴不断收缩蠕动，正分泌着粘稠而又透明的汁水，身下已经湿成一片。在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啃咬着嫩肉，极大的空虚感包围着姜温，只觉得快感这种东西一旦尝过，就会想要更多。

    姜温从床下的柜子挑出一个玩具，用水冲洗了下，继续回到床上。先是缓缓地摩擦，然后退出一点又卷着嫩肉干进去，巨大的满足感占领了姜温的内心。

    花穴被干的水声滋滋作响，丝丝麻麻的痒，里面柔嫩的内壁像是要被卷在一起，尤其是搅动的同时姜温还能每次都准确找到自己子宫的位置顶弄轻戳。

    那按摩棒像是疯了一样转动起来，只要扳机被扣动，那按摩棒就会又转又插地搅弄起姜温的骚穴，飞溅出大量的汁水。姜温仰着头张开嘴，口水失禁横流，眼眶红红的。

    强大的快感侵蚀着雷蛰，他甚至没有力气停下来。只能含糊不清的喘息着。她的脑子中忽然映出一个人，姜温并不想在这种时候想起他却怎么也甩不掉。

    偏偏在这时，快感累计达到顶峰，她像触电般狠狠地颤抖抽搐，肉壁也痉挛着收缩。大脑不是一片空白，而是充斥着他们之间的回忆。姜温关掉那个玩具然后把它从阴道里拿出去，巨大的羞耻感与不安填满了她的内心。

    她忽然就觉得很伤心很不知所措，外面的雨又下得大了起来，天地间像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迷蒙蒙的一片。雨落在屋顶的瓦片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那些年少时的回忆像电影一样不断在姜温的脑子中放映着，这些年来她一直想忘掉却无法按下删除键的回忆。姜温忽然变得急躁不安起来，房间里没有人，密密麻麻的雨声，吵得她更加难受。

    她蜷缩起自己的身子抱头痛哭，眼泪沾湿了枕头，又发起疯来把被子摔在地上。杯子摔在地上却没有应声而碎，只是被子底下的一个小缺口不停诉说着自己这些年来的痛苦。

    姜温以前并不在这里居住，她跟记忆中面容模糊的女人一起住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她小时候不知道那女人的工作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要转学，总要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天被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叔叔侵犯。

    房间外面的沙发上是男女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互相汲取着自己需要的东西。是可以供女儿上学的金钱，是可以逃脱更年期妻子训斥的心灵安慰。男人和女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满足着对方，都希望着下次还能相见。

    客厅的烟味顺着门缝飘进姜温的小房间里，年仅8岁的她刚刚在无人路过的树林里经历过小叔叔的侵犯。她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更不知道这段回忆伴随着那个她在13岁遇到的男人困扰了她一生。

    在姜温13岁生日之前，她总是能在各种地方跟那个混蛋叔叔见面，然后在各种地方被侵犯。她从未告诉过那个总往家里带回形形色色男人的女人，任何人也没告诉。

    13岁生日那天，叔叔又出现在了学校门口，不同的是姜温的手里有一把家里厨房的刀。姜温回到家时天还不算晚，太阳也还没落山。卧室的沙发上坐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从未见过女人带这样的男人回家，男人的身上的好闻的香水味，不是让人作呕和呛鼻子的油腻子与烟味。男人看她和母亲的眼神是不掺有任何欲望和杂念的。

    领带夹上的碎钻与金属玫瑰都是姜温从未见过的高级货。袖口的珍珠也与姜温在海边商人那里见到的不一样，不是淡黄色发粉形状不规则的，是经过打磨的圆球状外面还镶着钻石的样子。

    姜温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可她也是只看了一眼就从女人惊恐的眼神中回到房间。她倚靠在只开了一条门缝的房间门旁边的墙上，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玩具熊偷听客厅内的声音。

    仿佛这样就能消除她内心的惶恐不安，屏蔽掉没过几天那个混蛋小叔叔又会来找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