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犯规(7) 您能对我做任何事情,这是您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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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前戏,没有适应期,孤月随手把剪子给了阿曦,手里的鞭子带着破风声的陡然一下子落下去,细而柔韧鞭梢压着阿曦方才留在乳头与乳晕上的那道鞭痕扫过去,连鞭响都没有,却让杨冽浑身的肌肉都在那一瞬间猛地绷紧了。 头顶吊着他的右腿的锁链猛地“哗啦”一声,他额角青筋暴起,紧绷的颈部肌肉被项圈牢牢压着,他喉结快速地滑动了两下,极艰难地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声叫喊,定了定神,用平顺沉稳的音调报数,“——一,谢谢主人。” 哪怕阿曦“货不对版”,但在场的人没有水货,连禾宁都是用自己身体刻骨铭心体验过不同鞭子用法和力量的,虽然孤月和杨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俩人都稀松平常,但阿曦与禾宁都能看出来,孤月这一下有多刁钻。 ……鞭梢只扫到了杨冽乳头乳晕上的一点鞭痕,根本没碰到其他地方一星半点儿。 而杨冽呢……孤月一鞭子下去他乳头就被抽破了皮,一点猩红顺着细腻的褶皱纹路渗出来,他站着的那条腿颤抖得更厉害了,可是竟然不仅没喊出声,还规规矩矩的报了数。 ——并且报的还是“一”。 这种鞭子,这种力道,重新挨上十下……阿曦摸摸鼻子,怕不是不死也得掉层皮? 方才被孤月抓到不专心,但这会儿杨冽已经分不开分毫精力去顾及别处了,孤月没给他缓口气儿的时间,第二鞭紧接着落下来,与第一下平行,却实打实地划过乳晕抽在胸口——毫无保留的一下子,鞭子直接卷着方才破损的衣料,将杨冽的衬衫撕开了。 细微的裂帛声像是直接拉断了冥冥之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杨冽不再压抑自己,张开嘴,急促地低喘出声,凌乱而沉重的呼吸,成了此刻落针可闻的调教室里唯一的声音。 第三鞭下去,在第二鞭留下的鞭痕尾端打了个“X”,照样被抽破的衬衫,失去了布料的遮挡,另一侧颤巍巍挺立已久的乳头也暴露出来,杨冽在喘息见发出了一点吃痛的鼻音,“嗯……三,谢谢主人。” 深陷绳索之间的胸口,被生生抽破的布料间,他裸露出来的光洁麦色皮肤上,一道细长的鞭痕迅速肿起,从失血的泛白到骇人的暗红色,皮下瘀血包裹在长长的一道檩子里,极严厉的鞭伤里,透着执鞭人毫无掩饰的,优雅又蛮横、克制却残暴的欲念。 ——始终完全掌控,却不曾有半点失控。 摧残或珍惜,不过都随着转瞬兴起的念头,但对自己所属的占有与庇护永恒。 原本吓得缩起身子的禾宁不由自主地朝着孤月跪直了,他的目光落在孤月身上,虔诚的、渴望的,明明害怕,却挪不开眼睛,原本毫无欲望的下体在恐惧与祈盼中逐渐苏醒,被正在挨打的男人隐忍压抑的呻吟缠绕,第一次,甚至让他对那样看起来极不好相与的痛苦产生了一丝渴慕。 孤月的鞭子没停,杨冽的报数也没断,只是喘息越发的凌乱粗重,偶尔有几声来不及压抑的呻吟溢出咬紧的牙关,在杨冽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将调教室里原本压抑的、冷冰冰的气氛,撩出了带着情欲的温度…… 阿曦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胯下摸了一把,心下骇然——在此之前,他从没有在面对奴隶的时候这么失态过,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听着奴隶的几声呻吟,就硬到这个地步。 孤月打到八的时候,杨冽的衬衫几乎就要被鞭子撕碎了。 每一道鞭痕都与第二下打出来的檩子颜色一致,划破布料却不抽破皮肤,每一道鞭伤都没有破皮,衣服一穿不会影响杨冽任何行动,但皮下瘀血却足够让杨冽疼上十几天,哪怕是与衣料再轻微的摩擦,也会带来不容忽视的刺激。 严厉的掌控下,凄艳的鞭痕给施虐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同时,也给承受者带去无法忽视的疼痛。 “八!……啊哈……谢、谢谢主人。” 第八下打到在了杨冽的腰上,鞭梢卷过敏感的腰侧,杨冽受不住了,尖锐的疼痛与长时间被单腿吊缚却要维持整肃站姿的疲惫同时折磨着他,他难耐地弯下腰,本能地想要去抚慰被鞭打的腰侧皮肤,可是双手被绑,右腿被吊起,弯腰除了会牵扯腿部韧带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冷汗沿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落下来,后背尚且完整的衬衫此刻已经汗湿了大片,不止左腿,他如今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打着颤,身子维持不住平衡了,在可移动的范围内来来回回地打晃,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可他腿间的欲望却还硬着,硬烫如铁,叫嚣着渴求与释放,没有比方才孤月接过鞭子的时候,甚至更加难耐。 他可怜地弓着身子,困难地吞咽口水,半晌都没能再直起身来站稳,肩头还算完整的衬衫上,孤月微凉的指尖隔着布料落在肩膀,留下熨帖的温度,让杨冽不由自主地追寻。 他微微侧头,将脸贴在主人的小臂上,闭上眼睛,温驯而迷恋地蹭了蹭。 孤月放开他的肩膀,翻转手腕,将掌心贴在杨冽脸上,让他的奴隶更加安心而缱绻地汲取属于自己的温度,另一只手将鞭子放在了杨冽的后脖颈上,腾出手来,隔着裤子,亵玩地捏弄着杨冽硬得吓人的阴茎。 “嗯……主人,求主人……” 求什么,杨冽其实也不知道。 他已经很久不会对孤月说“不要”了,外人在场,他也不会求孤月操他,但祈求好像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信号,既是助兴剂,也是避风港。 因为是接孤月,他里面没穿内裤,性器顶着西裤,在孤月的刮挠揉捏下,极度饥渴的淫液将裤裆洇湿了一小块,孤月手上感觉到一点湿意,便收回手,将食指与中指插进了杨冽的嘴里。 杨冽削薄的唇立刻将主人的手指严丝合缝地温柔包裹,舌尖从主人修剪圆润的指甲开始舔弄,打着转地缠绕指腹,再轻轻地勾挠指缝,四肢都不得自由的奴隶弓着身子,前后摆动着脑袋,伺候着主人的两根手指,唇舌在吸吮中咂咂有声,他闭着眼睛,动情的脸上表情是堕落的虔诚,像在品尝浸淫着情欲的、至高无上的美味。 孤月的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夹住杨冽的舌头,他毫无反抗,驯顺地丢盔卸甲,张开嘴,任由主人的手指在自己嘴里随意亵玩——卷曲他的舌尖,按压他的舌根,刮挠他的上颚,他压着生理性的干呕与让人疯狂的痒意,在主人的手指离开自己嘴巴之后,将口水尽数吞咽。 “主人……”他脸色透出薄红,兀自喘息着,孤月将搭在他后颈的鞭子拿走,他也从方才差点就要忍不住射精的冲动中平复半晌,才颤巍巍地勉强直起腰来站着,那双原本沉定冷淡的眸子里弥漫着单薄的雾气,让漆黑的眸底透着极尽克制的情欲,“主人……” 孤月沾着口水的手指轻轻触摸他胸口肿得比方才更严重几分的细长鞭痕,“还有两下。” “……是。”他喘息,漆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唯一的主人,“您能对我做任何事情,这是您的权力。” 孤月赞许地轻浅微笑,退后两步,鞭子再度挥下,连着两下,平行的伤痕,全都打在了杨冽的上腹。 “——谢谢主人!”杨冽几乎嘶吼着报完了“十”,身上的衬衫每一道裂口下面都是一道极重的檩子,前面的布料碎布条似的零零落落地挂在身上,身后却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挨完打终于松了口气的杨冽这时才反应过来,有点难堪。 ……不过更难堪的似乎不是他。 他往站在孤月身侧不远处的阿曦与跪在沙发边的禾宁身上看了一眼,这俩人,一个阅人无数的调教师加上一个身经百战的奴隶,胯下的那玩意竟然都精神得很。 杨冽眼中闪过一点讥诮,转眼间就被他驯顺地垂眸挡住了。他被绑成这样,又在长时间禁欲的情况下挨了这样的一顿打,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勉强单腿站着的身体愈加摇摇欲坠,他收回目光,沉下心思,对抗着浑身肌肉的僵硬酸痛与韧带的撕扯感,深吸口气,想尽量让自己尽可能地再多坚持一会儿,孤月的手却绕过他的身体,在他背后摸到了绑缚双手的绳结,轻而易举地解开了。 阿曦和禾宁的那点变化,杨冽发现了,孤月当然不会没看见,但他对意料之中的事情甚至连一个确认的眼神都欠奉。他将鞭子交到阿曦手里,似笑非笑地问尚且满脸空白的调教师,“学到什么了吗?” “啊……”阿曦机械地接过鞭子,目光好不容易才从杨冽身上无法挪开,他看向孤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位方才神色始终淡淡的大人,此刻那双眸子的颜色似乎深了几度似的。 他有点害怕与此刻的孤月对视,目光在躲闪中,又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杨冽身上,鬼使神差地对孤月说:“他太好了。我要是也能有个这样的奴隶……” “可心的奴隶,是要自己用心调教的。”孤月并不追究他的冒犯,宽容地笑笑,“这鞭子怎么用,你可以跟禾宁试试,明天晚上我过来查作业。”“——别怪我没提醒你,教过一遍,要是还用不好,别怪我拿它抽你。” 阿曦倏地打了个冷颤。 这鞭子打奴隶,美则美矣,但要是用在自己身上……那是绝对不敢想的。 可是……大人您教我什么了? 您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打了一遍,中间还夹似带了段主奴调情!这怎么就成了“教过一遍”了?? 阿曦欲哭无泪,对面的人是孤月,这话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能做的也就是连忙收敛了旁的心思,一遍努力回忆着刚才孤月的一举一动,一边硬着头皮忙不迭地说:“是大人,阿曦知道了!” 至于孤月……他才不管阿曦到底知道没有呢,他自顾自地将杨冽从吊索上接下来松绑,扶着他的奴隶站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直到片刻后杨冽靠着自己的力量可以站直的时候,才放开他。 ——仿佛有着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上半身的绳子虽然也拆开了,但杨冽的手还是维持着交叠身后反握的姿势并没有改变,他从进来时划出区域守护主人的狼变成了对主人亦步亦趋的犬,收敛了尖牙利爪与周身冷硬逼仄的气息,仿佛进入到了随时随地听从命令等待支配的状态里,连禾宁这个与主人“有旧”的奴隶也落不到他的眼里去了,他全心全意地追寻着孤月的气息,低眉顺目,忠诚臣服。 孤月如同抚摸一只让他骄傲的大狗狗,在杨冽的下颌上轻轻挠了两下,带着他准备离去,刚抬脚,却被难得大胆的禾宁叫住了。 “大人!”禾宁眸子泛红,秋水似的眸子里盈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他脸上写满了渴望,带着哭腔祈求孤月,那也许是对自己即将成为俱乐部里只要付够了钱,就可以让任何人使用的命运的最后呐喊,“禾宁也很乖,禾宁也很听话!求求您……求求您看看禾宁!” 杨冽站在孤月身后,连眼睫毛都没再动一下,禾宁努力蓄起的勇气,却在孤月冷静菲薄的目光中,如同漏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瘪掉了,他还是不甘心,可是已经不敢大胆僭越了,最终只能难过地低下头,绝望地嗫嚅,“求求您……” 孤月挑挑眉,淡淡地看着他,“我刚进来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 听见孤月回应,禾宁带了几分意外的希冀,猛地抬起头,怯怯地目光落在孤月身上,片刻后,听着他仿佛在品评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消耗品一般,淡漠地随口说道:“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太乖的,玩久了,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