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第一次

    我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我看上去一如既往，还是那么不可一世、漫不经心，仿佛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会在意，即使事实并非如此。

    浴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曹温的声音传来，“出来。”

    我最后抹了下眼睛，推开门，曹温瞥了我一眼，直接坐到了床上，看我没动，他笑了一声，“怎么，要我请你？”

    我摇摇头，都到这个份上了，我怎么会犹豫。

    我走近他，右手抚上他的脖颈，把他拉向我，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像是被电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客为主，缠着我的舌头吮吸，丝毫不顾嘴角留下的些许津液。

    我一边与他接吻，一边脱他的浴袍，他显得比我还着急，一把扯开自己腰带，冷白的身体暴露在眼前，又伸手要解我的。我偏头结束这个吻，按下他的手，“我自己来”，然后脱下浴巾。

    曹温毫不避讳的审视我的身体，我也任他看着，直到他朝我勾了勾手，我俯身亲吻他的脸颊，手掌抚上他的胸肌，缓缓揉搓着乳头。曹温发出一声细小的喘息，拉着我倒在床上，舔吻我的嘴角。我避开他的嘴唇，从耳下一路亲吻到喉结，又轻咬住那块软骨。

    “呃，”曹温难耐的挺了挺腰，胯下那处已经硬了起来。我放开已经硬挺的乳头，顺着腹肌缓慢向下抚摸，手掌抚过柔软而温热的肌肤，在下腹部流连。曹温握住我的右手，暗示我再往下，我没有抬头，又继续舔舐他的锁骨，感受着他逐渐升高的体温。见我没有反应，他又将手伸入我的发间，语带不满，“喂，你···哈、”我咬住他的乳头，亲吻着浅色的乳晕，堵住他要说的话，这才抬眼看他，含糊不清的问：“什么？”

    他瞪我一眼，才要开口却又变成喘息，“嗯，可恶，摸我···快点。”我看他一眼，伸手抚摸他的性器，缓缓撸动着，不久就沾了一手粘液，曹温像是忍耐不住似的，顺着我的动作顶胯，我手里的东西又大了一圈，更多的液体从马眼中渗出。我加快了撸动的速度，曹温喘息的越发急促，全身都泛起暧昧的红色，他抬脚轻踢了我一下，“喂，别光摸那里，还有下面。”我手上动作不停，“我替你撸出来。”

    “啧，”曹温的脸色越发泛红，强烈的快感让他难以坐起身来，索性用脚去够我的身下，我默不作声的躲开。他脸色一变，索性躲开我的手，伸手就往我胯下探，我知道瞒不住，便也停了动作。他摸到我依旧软塌的性器，脸色红了又白，“你玩我呢？”

    我看向他的眼睛，浅棕色的瞳仁里闪着愤怒，脸上尚未散去的薄红让他看上去艳丽又锋锐。我抿了抿唇，想开口解释，又忍住了，他早就知道我是异性恋。曹温受不了我的沉默，扑上来啃咬我的嘴唇，右手扼住我的喉咙，一边喘息一边咬牙切齿，“怎么？我让你上，你觉得吃亏？恶心？”

    我想要回答，却连呼吸都感到勉强，只能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尽管他现在表情阴暗，但依然漂亮的惊人。他被我的目光烫到，一下松了手，却还是死死盯着我。我咳嗽几声，脖颈传来细微的刺痛，肯定留下了淤青。

    “陈歌，你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做不到你就别想走。”他语气冷淡。我犹豫了一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你干什么？”曹温皱眉看我。“找片子。”我头也不抬。

    曹温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夺过我的手机，一下砸到地板上，他用的劲很大，手机“砰”的摔成碎片。“你敢！”他终于吼了出来，胸口剧烈起伏着。我对上他的眼睛，“我硬不起来，能怎么办？”曹温的眼睛一下红了，他拉开我的双手，把头凑到我胯间，我一把把他推开，又被他抓住手腕，我用力甩开，他却握的更紧，手腕传来一阵激烈的疼痛。我后退着从床上爬起来，他也跟着起身，把我往他的方向拉，挣扎间我被他按在墙上，刚好碰到床头的开关，“啪”的一声，房间彻底黑了下来。

    我和他都停了动作，只能听到彼此野兽般的喘息声。

    “躺到床上去。”

    “什么？”

    “躺到床上去，面朝下。”我挣开他的手。面前的人没有阻止，他在黑暗中盯着我，也许是几分钟，又或许只有短暂的几秒。然后他退开，照我说的，露出背后大块白皙的肌肤。

    黑暗模糊了我的感官，我把他脑后的长发散开，手感柔顺的不可思议。我向下抚过他身体，然后手指抵到穴口，没有犹豫就伸了进去，他突然颤抖了一下，没有经过润滑的通道紧的不行，连手指都被夹得钝痛。

    我在他的脊背上印下轻柔的吻，密密麻麻，左手揉捏着他的性器，感受着逐渐滚烫的温度，试着抽动埋在穴口的手指，他的喘息逐渐急促。感受着那处的松动，我又伸进几根手指。曹温终于忍不住了，他转头，像是要说什么，我一把捂住他的嘴，贴近他的耳朵“别出声。”随后草率的撸了几把自己的性器，对着穴口就插了进去。

    他的声音都被我压抑在指间，只偶尔才溢出几声不成调的呻吟，没多久他就颤抖着射了出来，空气中溢满精液的味道。我抛下他瘫软的身体，起身走进浴室。

    我洗掉手上和身上粘稠的液体，可那股纵欲的味道还是包围在四周，我抬头，镜子中的我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在说：看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