嬖宠

    帝既遇神女，内心眷眷不已，恰逢春日，不免伤叹，因生一病，卧床不起。

    病中大感无聊。待到病体初愈，便披衣扶杖，游走于园中。也不用侍从，独自行走观赏。

    见桃花灼然，帝心稍慰。近而察之，果然俏丽。愈近，而草木愈盛，葱茏可爱。帝一时迷倒。

    正赏玩间，忽闻草丛异动，窸窣不停，左右大惊。帝亦微动，恐有花草邪祟之灵。遂命守侍近前。

    守侍提剑拨草。乃见一粗衣宫女，掩于丛中，惊惶局促，战栗不已。帝命左右拿住。

    女以头抢地，哀泣连连。其声凄凉婉转。帝恻隐，命去其桎梏，近前回话。

    女自言为掖庭宫人，不慎入园。帝察其容貌行举，着粗衣大布而不掩明丽，虽觳觫惊恐而不失风情。浑身纯素，愈觉有芙蓉之清，伏跪低头，越发可怜可爱。

    帝斥退左右，亲自扶女。女亦颤抖。帝温声细语，与女拭泪，更觉明艳动人。便宽言抚慰，使其重整衣衫。女始露笑颜。

    载女回宫，使近侍为女妆点，果光艳夺人。帝大喜，命其入侍左右。与女同欢，女吐气如兰，帝喜不自胜。自此恩荣并济，阖宫共知。女自桃花而获宠，人遂称其为“桃花妃”。

    一日，命女入侍汤沐。女以花入浴，颇得帝心。帝与共沐。女肤白净，而花瓣红艳，风景颇好。帝轻抚纤腰，盈盈一握。女含羞而笑。帝不觉怜心大动，遂幸之。水中相拥，快活无比。

    徘尚，帝之男宠也。三月巡南而归。帝坐观台见之。

    寒暄几许。徘尚曰：“臣得侍陛下，九世之幸也。”帝遂曰：“卿来前。”徘尚遂近。

    帝退左右。徘尚以手抚帝颊：“陛下容颜消瘦耳。”帝执其手，互诉相思。

    帝与徘尚入室，命其相侍。徘尚为帝宽衣沐浴。徘尚高挑纤细，帝抚其腰，叹曰：“未见卿久矣。”徘尚曰：“微臣此心，亲近陛下。”帝慨叹。既歌既舞，相与饮于中庭。

    后见帝独宠侍人，又亲近男宠，恐帝耽于淫乐，遂近言。帝大感无趣，又恐寒后心，只得好言劝慰。此后再有艳遇之事，亦不敢放肆。独唯“桃花妃”一人，帝爱其清洁，又怜其单纯，命其日日相伴，颇解深宫之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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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阳芝，临安人，安平十一年进士。时称儒学之士，声闻于野。

    一日行于乡野，见一女郎款款而出。颀长而貌美。爱悦之。女绿衣红裳，俏丽婉转，其美远非乡野之辈。

    而言语粗俗，神态粗鄙。王转恶之。近视之，其双目炯炯，脸庞圆润，胸部较之其他少女也更为丰满。

    王与调之，不拒。试抚其乳，亦不拒。王爱其美，又恨其轻浮，遂强与同欢。王褪衣裳，女脱簪环。解其小衣，女在下则嘻嘻而笑，似懵懂痴儿。王挑逗之：“痴儿痴儿，为欢几何？”女反舌曰：“蠢货蠢货，偷腥杂盗。”王怒，遂挑起衣衫，命女仰卧，不容分说，便把阳根塞入。女痛而大喊，王益羞愧，恐人知晓，只要完事，遂不顾女哀嚎，拼命往里顶。女哀痛不已，连声求饶，王始不忍。

    云雨毕，女起整衣衫，靥红如火，而神态自若。乘其不备，自东转入草丛。

    王始料不及，而女已径去，不复相见。王恐有祸，不便久留，遂隐身形，自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