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手术

    “阿姨，你别急，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等会儿就会来人了。你拿一下换洗衣服和毯子，我把君美抱下去。”乐舒云把宋君美抱起来，腿间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乐舒云不敢耽搁，抱起人就往楼下走。

    “是是，该收拾东西。”林溪女士打开宋君美的衣柜，拿了几件衣服，然后拿出一块毯子收到包里，跟在乐舒云的后面往下走。

    急救来得很快，乐舒云走到楼下的时候，急救已经从门口进来了。

    “医生，这就是病人。”乐舒云迎着走上来的医护人员，一边把君美放到担架上，一边说，“病人注射了强效抑制剂，这是中央军校病理研究室最新研制的试剂，疑似是不良反应。出了很多血，目前不清楚哪里出血。”

    “行，你跟车。”医生把宋君美抬上急救车，乐舒云跟着爬上去，急救车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医生，你们送去哪个医院，我们开车去。”乐景先生赶紧走过问医生要把君美送去哪。

    “第四医院，那里最近。”医生说。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乐景先生扭头和正在安抚林溪女士的徐兰女士，“我开车去医院，君美被送去四院，我们赶紧过去。”

    “好的。”徐兰女士牵着林溪女士上了车，乐景先生系好安全带开车往四院去，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徐兰女士和林溪女士，“文轩还不知道呢，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去四院。”

    “嗯，我给文轩打电话。”林溪女士拨通宋文轩先生的电话。

    “小溪怎么了？徐兰你也在。”宋文轩接通电话，就看见林溪女士哄着双眼，徐兰女士也坐在身边，看样子像是在车上。

    “君美今天注射强效抑制剂，反应很强烈，流了很多血，叫了急救送到四院去了，我们正在去四院。”林溪女士带着哭音说。

    “我马上过去。”宋文轩先生皱眉说，如果他没记错强效抑制剂不会导致大出血。

    “嗯。”林溪女士点了点头。

    医院里乐舒云配合护士说出强效抑制剂的作用，同时乐舒云给实验室负责的教授打电话说明情况。

    实验室负责的教授是顾望远教授，也是中央军医院的医生，内科主任。乐舒云拿出去的那支试剂是顾医生批准的。

    “舒云，你跟着观察宋同学的身体情况，我马上做星际航班过来，中间有什么情况你都光脑发我。”顾望远教授听到自己学生说的事情，当时人还在实验室里做试剂反应，马上把手上的事情交代给其他还在实验室的学生，换好衣服就匆匆定了最近一班前往卡莱星的星际航班。

    “好的，老师。”乐舒云和老师沟通完就挂断通讯，在手术室门口等待医生的手术结果。

    等宋家父母和乐家父母赶到的时候，手术才刚刚开始没多久，乐舒云也才刚和老师沟通完。

    “宋叔叔……”乐舒云看到宋文轩先生，走过去想要说话，迎来的却是自己父亲的铁拳。

    “你这混小子，我们从前就教育你，没有试验过的东西不要随便给君美用，君美那么相信你，你把她当成了什么？给你实验试剂的小白鼠吗？”乐景先生是真的被乐舒云气得不轻，这已经是不是第一次宋君美因为乐舒云给的东西进医院了。这两年没发生过乐景先生还以为乐舒云已经老实了，没想到几年之后一弄就弄了个大的。听林溪女士描述的那个出血量，估计要是再晚送医院几分钟就晚了。

    “好了，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医院。”宋文轩先生的语气不是很好，现在君美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看着父子俩演双簧。他现在就希望安安静静地等着医生做完手术出来告诉他君美没事。

    “是是，这里是医院，我们安静。”乐景先生对上宋文轩先生那是完全理亏，也不敢反驳宋文轩先生，拎着儿子乐舒云去了角落。徐兰女士正在安慰林溪女士，也免得对方过于伤心，

    手术室里，宋君美已经失去大部分意识，医生正在想办法稳定宋君美的情况，一名护士去血库里拿宋君美对应型号的血液，准备输血。另外一名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让监护人签字。

    宋文轩先生颤抖着手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尽力让自己忽视“病人有可能因大出血死于手术过程”那行字。护士拿走签好的手术同意书，宋文轩先生抹了一把脸，找了一个角落蹲下，想从口袋里取出一包烟抽一根，却想起来因为宋君美的要求，他每次回家前就会把烟和打火机拿出去不带回家。

    手术室外各人行为不一，手术室内医生和护士正在紧急抢救。

    “医生，病人的出血还没有停止。”

    “医生，病人的心率正在下降。”

    “医生，……”

    强效抑制剂必须通过医生才能开出，并且对于开出的每一支强效抑制剂都必须告诉使用者使用后的风险。因为鲜少有omega会使用强效抑制剂，更少有使用强效抑制剂的omega因为剧烈的注射后反应送往医院，医生对于宋君美的情况显然有些准备不足，只能暂时性地给病人止血，注射药物缓解疼痛，给更专业人士的到来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