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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相爷也太凶了。要不咱们劝劝相爷?” 其他三人齐齐摇了摇头。 美色迷人,可保命更要紧。 活着不好吗? 宋越北见她落寞低头,眼尾染着嫣红,像是春雨打下来的花瓣。 瞧着难得的蔫和脆弱,倒是模糊了几分眉眼间那极富侵略性的妖媚。 哪怕明知她多半是在做戏,但心中火气仍很快消了下去,竟有几分不忍。 他方才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伤人? 他蹲下身抬起玉鸦的下巴,用衣袖嫌弃的擦了擦她脸上蹭到的灰尘,眉眼不自觉柔和了下来,“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样,以后不许往床底下钻。小耗子才钻那种地方。” 眼下连烛火都没有,她坐在黑暗里,擦掉灰尘就露出底下白皙得简直晃人眼的底色。 他心念一动,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冒出四个字,明珠蒙尘。 若不是跟了他,换了袁子昔之流,她不会吃这些苦头。 敬字四人露出了比方才见鬼还要更惊讶的表情。 敬云激动的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袖,小声道:“我没听错吧?相爷,相爷竟然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 玉鸦抬眸看着宋越北,一双媚意横生的眼里漾着清冷的月光,几缕杂乱的发贴在她的面颊上。 如一枚置于污泥中的宝珠,仿佛唾手可得,诱惑行人上前拾取摆布。 这种卑贱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高明的诱惑。 “我等了很久,你,怎么才回来?” 刚刚睡醒的人咬字都软绵绵的,还有带着点小女儿的委屈。 宋越北听着她的话,只觉有片羽毛轻轻扫了一下心口,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在做梦,怎么会有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守在这里就为了等他回来。 她的行为太出格,连出现的方式都与众不同,像是只失控的风筝,他无法控制她,却被她的言语动作牵引心神。 他下意识偏开目光,下意识抵触着这种陌生又突如其来的喜悦。 “谁也没让你等我。你自己找罪受。” 她长睫低垂,便是古画上伤心垂泪的美人。 的确是找罪受,最难过的是受了罪还没能杀了人。 这下完蛋了,一会儿梨襄过来把她扔出去,她这任务铁定是做不了了。 宋越北没有听到她的回话,耐不住又看向她,“我已跟你说过规矩,双苑你不该进,更不要说爬我的床……” 她垂着眼咬着唇,眼尾嫣红带着一点水汽。 谁想爬他的床,蹭了她一身的灰。 他望着她的红唇眸光渐深,口舌仿佛打了结说不出一句话。 她长睫轻轻一颤,一点点抬起眼看他,眼底氤氲着水气,一双眼媚意横生,看着他的目光却专注得让人面上发烫,还带有几分依依不舍,“那我走了。” 这一走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这颗头切下来,她的目光格外不舍的将他的五官都细致的描了一遍。 多好的一个任务目标啊,近在咫尺就是得不到。 他握住她的肩膀,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 有人推门进来,“相爷,你回来了。” 随着门被推开,嘈杂的人声涌入了寂静的室内,数十个婢女小厮围在门前,火光照亮了屋内的二人。 宋越北下意识放开她,猛地站起身,只是心口仍跳个不停。 玉鸦闻声伸头看了一眼,瞧见梨襄就马上四肢着地往前爬了两步,躲到了宋越北身后,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宋越北深吸一口气将不该有的念头压下去,看向闯进来的女人,“梨襄。你这么晚不睡,这是在做什么?” 月元看到藏在宋越北身后的人,激动的喊道:“小蹄子,好啊。原来你躲到这里来……” 梨襄自然也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遍寻不得的人正藏在宋越北身后,她拉住了月元,阻止她将话继续说下去。 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心下一番思量后吞吞吐吐道:“我方才听闻双苑有叫声,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才闯了进来看一看。相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下暗恨,宋越北回府的消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 玉鸦往宋越北身后又躲了躲,跪坐在他身后。 她见梨襄不过三面,一次是刚入丞相府,梨襄把她送去了下人房,从那天开始她就天天吃不饱,有一大堆的活要干。 第二次是那些女人莫名其妙的要打她,这个人又来了,虽说一个人可以住好大个屋子,但她们却拿东西锁她绑她。 她从小屋子里跑出来之后见到了这个女人第三次,她带着人到处抓她,这个人看她的眼神是猎人抓兔子的眼神。 其余她都能忍,就是忍不了梨襄要把她赶出去。 她知道梨襄不喜欢她,甚至想要伤害她。 这恶意来得莫名其妙。 她不喜欢这个人,但有那么多的人听这个女人的话,宋越北是唯一不用听那个女人话的人。 她本能的往宋越北身后躲,没来由的觉得,他会护着她。 宋越北的目光落在梨襄身上,梨襄被他看得越来越紧张,指甲掐着掌心。 “只是如此?” 梨襄面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宋越北的目光在梨襄身边的人面上扫了一圈,他唇边荡开一抹浅浅的笑容,愈发显得温和可亲,“你们都是听到响动来这里的?为了我的安危?” 堵在门口的人足足有数十人,其中有婢女有小厮,甚至还有护卫。 几乎所有被宋越北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垂下头躲避他的视线。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所谓听到了响动为了宋越北的安危来的,若是早知道宋越北已经回来了,给她们十个胆子都不敢闯进双苑来抓人。 至于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这样来抓人,他们大多心中也不清楚玉鸦到底犯了什么事,总归是梨襄要抓她,他们便跟着就来了。 但此话自然不能在宋越北面前去讲。 一个婆子硬着头皮说道:“没错。我等都是忧心相爷的安危,听到响动就来了。” 有一人开头,马上就有几人附和道:“没错没错。” “我们都是担心相爷的安危。” 27. 第二十七章 简单点 “你叫黄承,今晚本不当值,我没记错的话你家在承平街,”宋越北看了一眼敬云,“看来他